秋夜之长,空有其名
我们只不过相看一眼,即已天明✨

暗夜 新年番外

迟到的新年番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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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🌿——🌿—正文—🌿——🌿——


“再往右放一点,右边高了,再低点。”骆翔在苏青竹身后扶着梯子,指挥着她挂新年的福字,“可以了。”


苏青竹这才把手里的福字摁在墙上,一点一点的抚平边角,然后准备下梯子。


“小心点。”骆翔一直扶着梯子没松手,看她还差两步踩到地面时,一把抱住苏青竹的腰,稳稳地给她抱到了地上。


“恢复得不错。”苏青竹依偎在他怀里,轻轻的吻了骆翔的脸颊。


“那还不是有你照顾,才能好的这么快。”骆翔笑,用指腹擦去了苏青竹脸颊上的汗滴,把她汗湿的碎发拢到耳后。


“松手吧,还有好多活没干呢。灯笼,窗花,还有新准备的餐巾没叠……”


“你就不该当警察,这么看,你当老板娘的天赋比当警察要高。”骆翔看着她认认真真打点店里事物的样子,又回想起在那个五年之前,苏青竹刚入警队,上级安排他们假装情侣,她做事毛手毛脚的样子,后来想想,若是她真的性格如此,警队也不会派她到那么危险的华城任职。


大概…是因为爱吧。


两个别扭的人,互相爱着,又谁都不愿意开口告诉对方,明明显而易见的爱,在二人心里倒像个秘密,埋了六七年。


“你不知道,你失踪那五年,我有的时候都相信你已经死了,但是我又不甘心,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,连尸体都没找到。”苏青竹在桌椅间穿梭,把骆翔叠好的餐巾整齐的摆在每张桌子上,“后来,为了不让自己乱想,我就开始学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老板娘,我以为工作可以让我累到忘记这一切,实际上,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,有的时候是好梦,有的时候是噩梦。”


骆翔叠餐巾的手在发抖,苏青竹捏了捏新叠的这几个,又还给骆翔说:“这几个不行,太松了。”


骆翔默默接下,“你先去贴窗花吧,我叠完可以自己摆,没剩几个了。”


“嗯。”


他望着苏青竹的背影,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妙的情感。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,那五年,苏青竹过的很难。

他时常看到她屋里的灯光彻夜亮着,他不难想象,窗帘后的她究竟是什么心情。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阿喜,可她身边连一个能让她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

骆翔一直很看不得苏青竹哭,后来照顾陈阿喜的时候,她一哭,骆翔就感觉心都要碎了。偏生阿喜还很懂事,有的时候默默地躲在屋子里哭,第二天,满脸的泪痕。


骆翔就会想到苏青竹,他离开那天,她分明是哭了的,眼睛红红的肿着,她还偏说她没哭。


嘴硬。


骆翔心里发涩,轻轻咳了几声,想咽下喉头的哽咽,却把苏青竹吓到了。


“是不是又难受了?”前两天骆翔刚发过烧,一阵一阵的高温,给苏青竹吓得寸步不离的守在骆翔身旁,量体温,给他擦身子降温。


“没有,我哪那么脆弱啊。”骆翔哭笑不得,一个大男人被当个瓷器一样保护着,多少有点伤自尊。他把叠好的餐巾摆到剩余的桌子上,也过去帮苏青竹贴窗花。


“得了,你歇会吧,这事我自己能干好。”苏青竹略带嫌弃的把骆翔按到椅子上,说,“你呀,就好好的,别过年都让我过不好。”


这一日下来,骆翔的腿伤确实有几分痛意,再加上他答应了苏青竹什么都听她的,索性不再挣扎,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她。


苏青竹听到身后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,回头一看,那人果然是睡着了。


也不怪他,从醒来之后,他的精神就一直不是太好,每天睡得都极早,白天也恹恹的,打不起精神。昨天晚上为了陪她去采购,睡得又有些晚。


她微微笑着,心里想,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,生活总算是回归了正轨。


他们总算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,远离那些血腥的打打杀杀,远离勾心斗角。在这里,在WEME,他们只是一对恩爱的,有一个可爱女儿的老板和老板娘。


这是他们向往了一辈子的生活。


——


一年的最后一天,很多人都选择在外吃这顿饭,WEME的预定在开始之后不到十分钟就满了。订单界面也是清一色的好评,有夸服务态度好的,有夸环境整洁的,有夸菜品丰富味道好的,还有…夸老板娘好看的。


骆翔那天无聊翻了翻评论,就看到了那条说老板娘好看的评价,还有好几百的赞,说:“这人下次敢再来,我倒要看看他是谁。”


苏青竹噗的一声笑了,点开这条评价下面的跟评,指了指上面那条,赞比原条都要多,还配了图:


“呜呜呜老板娘是你们的,这么帅气的老板怎么没人看,我抱走了!!!”


照片上是一个偷拍的角度,其实很模糊,但是见过骆翔的一群迷妹们自然脑补了那张帅的不要不要的脸,只剩下一串的‘啊啊啊啊啊’。


‘这就是俊男靓女天生一对吗呜呜呜,这对cp我嗑死!’


‘啊啊啊啊啊之前去怎么没有看见老板!过一阵一定要再去一次!’


‘好像听说WEME的招牌虾肉馄钝就是老板娘为老板学的,有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【啧啧啧】’


‘楼上那个,什么故事分享一下呗【可怜】’


下面的留言骆翔只瞄了一眼,没仔细看,他大概也能想到顾客都会说些什么,他想看苏青竹什么反应。


苏青竹只是笑,没说话。


——


31号那天苏青竹很早就起了床,骆翔还在睡着,她也没叫,蹑手蹑脚的关上了卧室门。手机响了,是小烟,苏青竹WEME的‘首席服务员’--其实就是经理。


“苏姐,我这边有点堵车,可能晚点到。”


“没事不急,你翔哥还没醒呢。”


“他又要看着你干活啊?年纪轻轻的,怎么像怕老婆跑了似的,干什么都要盯着。”苏青竹知道小烟在电话那头笑得很开心,“行了苏姐,我不跟你聊了,开着车呢。”


“嗯。”


“我还给翔哥带了礼物,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

嘟--嘟--嘟--


苏青竹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为什么给骆翔带礼物他会很喜欢,小烟就已经挂了电话,她不由得在心里想到,这就是年轻人么,精力真旺盛。


——


“哇,这是苏姐布置的嘛!”小烟刚跨入大门,看着整洁的桌椅,配套的餐具,还有棚顶上挂着的小装饰,感慨道。“苏姐,你这么优秀,我真的可能会觉得我的大学白念了…”


“你就是嘴甜。”


“哪有,翔哥真是捡到宝了,又会做饭,又会做生意,我要是个男的,我肯定疯狂追求你啊苏姐。”小烟环顾四周,问,“阿喜呢?好几天不见,是不是该想我了?”


话音刚落,楼梯上传来了参差不齐的脚步声,一个明显蹦蹦跳跳的。“小烟姐姐!”后面的骆翔好像还没怎么睡醒,揉了揉眼睛,挥挥手。


小烟掏出礼物,是两个小兔子的头套,把小的给阿喜戴上,大的放到阿喜手里,指使到:“这个是你爸爸的,快去给他戴上。”


阿喜这几年长高了不少,但是比起骆翔,还是差的远,她把骆翔拽到楼梯旁边,力气大的差点给他拉的一个趔趄。


“小心点阿喜。”


阿喜见骆翔任他摆布,登登登的上了几级台阶,把帽子啪的扣在了骆翔的头上。


骆翔刚刚睡醒,头发有些乱,有几绺倔强的头发在头套外面,被迫贴在了皮肤上。帽子上的兔耳朵有一只软踏踏的垂着,另一只歪立着,竟然…有点可爱?!?


骆翔没来得及看刚才阿喜手里拿的是什么,此时看着屋子里三个女人忍俊不禁的样子,心里疑惑。


“阿喜,你捏一捏…捏一捏爸爸帽子下面那两只小爪子……”小烟笑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,“对…就是那…”


阿喜还没反应,倒是骆翔自己把手搭在了那两只毛茸茸的兔爪上,捏了两下。两只僵硬的耳朵顿时活泼起来。苏青竹看着骆翔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着的样子,笑得岔了气。


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是自己会喜欢这个礼物了。


——


“阿喜,来这边帮客人拿下手纸!”“诶,来啦!”


早上那件事过后,骆翔像是在跟她们仨闹脾气,自己回屋了,一上午都没出来。苏青竹刚开始还没在意,可这时间实在是太久,她拍拍手上的面粉,把刚刚包好的一联馄饨送到后厨,脱下围裙上了楼。


“骆翔?”


那人把自己裹在被子里,严严实实的一团,连屋里有人来了都没有发现。苏青竹看到床头上放着的一板缺了几片的药,知道他应该是又发了烧,心里难受的很。


要不是为了救她,他不至于受那么重的伤,也不至于体质变得这么差,隔三差五就生病。


她去洗手池把毛巾浸湿,轻轻的掀开被子,用手背试了试骆翔额头的温度,只是有些微微发烫。骆翔被这冰冷的触感惊醒,眨了眨迷蒙的眼,好一会才认清面前的人是谁。


“青竹…我吃了药了,没什么事…”


“嗯。”她用浸湿了的毛巾轻轻擦着骆翔的脸和脖子,骆翔一直躲着,嘴里哼唧。


“凉……”


“擦一擦,能降降温,乖啊。”


苏青竹总有一种错觉,每次骆翔生病,就好像变回了小孩子,总爱撒娇,还很缠人。她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了。


“你笑什么?”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又浮上几分不解,可是脑子烧的混沌,什么也想不了。


“我呀,我笑你一生病就像个小孩子似的,总爱胡闹。”


“我才…才不是小孩子…”明明烧的什么都想不了了,还不忘记顶嘴。


“没说你是小孩子。”苏青竹给他擦完了身子,给他把被子盖好,在他绯红的脸颊上落下一吻。“继续睡吧,晚上吃饭的时候叫你啊。”


忙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,晚上11点,WEME这一年的营业结束,苏青竹关了招牌上的灯,突然安静下来的餐馆让她有点不适应。只有碗筷在收拾时碰撞的声音。


“苏姐,今天十二点,城南那边有烟花表演,要不要一起去看啊?翔哥退烧了么?”


“刚刚我去看,体温已经降下来了,应该没事了。”


“那我们就一起去好不好?”阿喜早就听她的小烟姐姐说了烟花表演,在心里已经盼了好几天,拽着苏青竹的胳膊就不放手。


“好好好,那你去叫爸爸起来好不好?告诉他一定要穿厚厚的衣服。”


“好!”


这里离城南并不远,但是骆翔的腿伤不能走太久,就让小烟开车载着一起去了。


陈阿喜戴着小兔子耳朵的帽子,耳朵一动一动的,可爱极了。


“哎呦!”骆翔被活蹦乱跳的‘小兔子’打了一下,假装很痛的样子,弯下腰直喊疼。“好疼啊,小兔子踢人啦!”


“别闹,小烟开车呢,一会分心了。”


骆翔一秒坐直,像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学生。


——


烟花表演还没开始,小烟找了一个停车位,把车停好,苏青竹下车给骆翔开了车门,等他下车后,又给他系上围巾,把外衣的扣子扣得紧紧的。


阿喜知道今天晚上爸妈之间应该是没有她的位置了,识相的投奔了小烟。“阿喜乖哦,今天晚上不要打扰爸爸妈妈。”阿喜立即一副会意的表情点了点头,“放心吧!”


小烟牵着阿喜的小手,骆翔也拉着苏青竹的手,一行四人站在高处,静静的等待着烟花表演的开始。


“你冷不冷啊?”骆翔看向身边的苏青竹,问到。


“你关心好你自己吧,现在你还是病人呢。”苏青竹没好气的说道,可语气中有藏不住的自责、担忧与后怕。


“你别自责,当年要救你是我自己的选择,那是你,我不可能不去救。”骆翔知道她在自责什么,想宽慰她,可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她。“我嘴笨,不会说什么漂亮话,还总和你顶嘴,是我的错,我都答应你以后都听你的,就会做到的。”


“快看!烟花开始了!”阿喜一嗓子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僵局,远处漆黑的天空被烟火照亮,在天空这片黑色的幕布上组成各种图案。彩色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,映着每个人对新年的期盼。


推着糖葫芦车的老爷爷期盼自己明年身体依旧硬朗,少给儿女添麻烦;旁边留着口水的小朋友期盼明年有数不清的零食,有数不清的玩具;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期盼明年拥有一场完美的婚礼……在每个人的眼中,明年,都将会是美好的一年。


“骆翔,新年快乐。”


“新年快乐,青竹。”







“你知道我看到那些评论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?”


“什么?”骆翔突然被她这么无头无尾的一句话搞蒙了。


“我想,就算她们说的天花乱坠,你骆翔,也永远是我的。”





——end——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作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阔以求个赞赞咩(可怜)

虐文写手写甜很难的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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