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夜之长,空有其名
我们只不过相看一眼,即已天明✨

☆九万小时的恋爱

元宵联文第八棒~

上一棒:@箫谣m 谣太💗(˵¯͒〰¯͒˵)


原创攻*草

第一人称,狗血,虐身虐心

不喜勿喷,感谢🙏🏻

(当然…还是没写完…开新坑😭💔)


——🌿——🌿—正文—🌿——🌿——


“好,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

遣散了来汇报工作的几个下属,桌子上成堆的文件好像此时都变成了洪水猛兽,密密麻麻的我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。


“李总,这份是要签字的,您先签了吧。”助理从那一摞纸中抽出一份,摆在了我面前。有时候我也挺佩服,她怎么总能在那么多文件里一下就找到需要我签字的那份。


我看了看,是一个小公司合并的授意书,刚刚拿笔要签,却不小心蹭在纸上了一抹红——我这才想起,刚刚打发那帮人走,是想要洗个手来着。


“你再帮我重新打印一份吧,这份脏了。”我无奈,只好随手扯了张手纸,试图擦去指缝和掌纹里的血污,但是过得时间稍微有点久了,并不好擦,到最后我都分不清到底是皮肉被擦粉了,还是血没有擦干净。


“李总,您又……”助理知道这个老毛病,一直劝我赶紧去医院看看,我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样,胃病严重了,又不好好吃饭,咳点血是正常的事。


“没事,你快去印吧,要是担心我,不如快点结束工作,我也好早休息是不是?”


她沉默了一会儿,点点头应下了。


我看着她出了办公室,拿出手机给“家里那位”通了个电话。


“喂?”依旧是带着不耐烦的语气,我却也欣喜,平时他能接我电话都属不易,哪里还敢奢求太多。


“今天回来么?”


“……可能吧,我这边有点事,要是回也是晚回,你先睡吧。”


“那晚饭呢?用不用我——”


“不用,我吃完饭回去。”


嘟—嘟—嘟——


还没来得及说最后一句话,对方就挂断了,哪怕,跟我说一句再见呢?


——


“李总……李总?”助理重新印完的文件出现在了视野中,我才发现,我竟已盯着那短短十几秒的通话记录盯了许久,她这么一叫我才缓过神来。


“诶…”  


“您的身体真的没事么?”我摇摇头,提笔签了那份合同。“好了,拿走吧。也到了下班时间了,你也该走了,辛苦了。”


“是,李总。”


下楼的电梯没有很长,我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,眩晕感袭来,那是拦也拦不住的。我尽力让自己若无其事的走到卫生间,撑着洗手池,呕出了堵在嗓子口的酸水。流水哗哗的冲走了污秽,若不是撑着洗手池,我怕是要倒在这。


人在难受的时候是没有时间观念的,不知道过了多久,身体上的不适终于退去,司机已经在公司大门等了一段时间了。


“抱歉,耽误你的时间了。”


“哦呦,李总这是说的什么话,我能有这份工作是多亏了您,多等您一会又能怎么样。”


“这儿算违停吧?回头我帮你把罚款报销了。”


“那…那回头我再找您要?”


“嗯…”后面的话我几乎什么也没听清,只记得胃难受的厉害,再睁眼,已经到家了。


家门的密码摁了三次,每次显示的都是错误,要不是门牌号清清楚楚的写着,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走错单元了。


是改了密码么?眼前发花,显示着数字的屏幕好像一闪一闪的,怎么也摁不到。终于,在又两次的尝试后,红灯常亮,这意味着,除非有钥匙,否则则即使输对了密码,也进不去屋子了。


“靠…”


我一拳砸在了门板上,可是低估了防盗门的坚硬程度,整个手都麻了。


我想回个家就这么难么……


还好现在是夏天,要是冬天,我在车里睡一个晚上,可能就不是胃病疼死的了,是冻死的。


我拎起皮包,想往车库走,迷茫中忘了脚下的台阶,一脚踩空……然后眼前所剩不多的光亮也被黑暗所取代。


——


我做了个梦,是当年,他向我表白时的情景。


大学的宿舍楼楼下总是人来人往,情人节那天更甚。小情侣的男伴们都不约而同的在这一天表白,红色的玫瑰花瓣撒了满地,我想着,这不知道是哪个班级的扫除区域,明天又得扫了。


我从没想过他也在那堆表白的人中,毕竟我们都是男人,他若是想说话,直接来寝室也不麻烦。不过是小了两级,多爬两层楼梯的事儿。


所以当他喊出我的名字时,我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。


若是现在,我一定不会答应他了吧?


可惜晚了。


——


眼前是柔和的橙色灯光,床正对着我们的结婚照,他当时说,会陪我一辈子。挺过了七年之痒,我以为再没有什么能让我们疏远,可没想到,只是又过了三年,仿佛一切都变了。


“醒了?”他进了屋,“把药喝了,你发了烧。”


“你带了钥匙?”


“嗯,平时回来的晚,你都睡了,用密码会有声音。”他端走了空碗,看我想碰头上的纱布,连忙制止我。“别碰,那是伤口。”


有的时候他确实很温柔——哦不,是几年前,他一直都这么温柔,温柔的像要把我捂化了。


只是我太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。


“程昱,”我叫住他,“我们分了吧,反正也没领证,还挺方便的。”


他好像突然被定住了,没回头也没说话,我便接着说下去。


“这房子挂的是你的名字,归你,我前几天租了一套公寓,明天我就搬出去。”


“你tm疯了?”雪白的瓷碗在地上四分五裂,残破的瓷片溅了满地,却又好像一片一片扎在我心上,刺进了血肉。


喉头酸涩,我哽咽着,强忍着哭泣的冲动,不敢看他的眼睛,依旧一字一句的说着伤人也伤己的话:“我会帮你雇保姆,帮你做饭……你的衣服也会有人收——”


“你觉得我需要的是这些?”他打断了我的话,怒气冲冲的钳住我的肩膀,强迫我抬头看他,“你就把自己当成保姆?”


“不然呢?”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竟然顶了他的嘴,“反正你外面也有人了,不是么?”


他一瞬间愣住了。


“谁和你说的。”不是问句,只是在求证。


“你的小情儿,前几天都找上了门,你竟不知道?”


他脸上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情感,然后眉目间涌上懊悔,愤恨,双手松开了我。他低声暗骂了一声——骂什么呢?骂自己没管好他的小情儿么?


我冷笑一声,他好像是明白了事情已经败露,没有再解释——没有再狡辩。


tbc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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