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夜之长,空有其名
我们只不过相看一眼,即已天明✨

人,要忠于自己年轻时的梦想


先发一部分


——🌿——🌿—正文—🌿——🌿——



顾耀东从坐上去往南京的火车时就已明了,自己这一行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,这个麻烦的解决又有多大的困难。可他想的很单纯——他只是想救一个不该死的人,一个善良的,无辜的,可怜的父亲。


所以此时在狭小的审问室里,他也毫不畏惧,他知道他一直守着自己的信仰,从未变过。


就像他和赵志勇说的,他信仰良心。


审讯室的门被一脚踢开,王科达先是玩味地打量着顾耀东,而后又轻笑一声,坐在顾耀东正对面的桌子上,戏谑地叫到:“顾耀东,”他点点头,玩味地笑了笑,“副局长把你交给我来审了,钟处长的意思呢,不插手。”


“而你那个夏处长,远在南京,救不了你了。”


这几句话说出来,王科达感觉心里暗爽,只想着,这次终于可以根除这个祸害,省得留在警局膈应人。


“也许,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谈话…”他踱步回到审讯的坐位,给了顾耀东一个请的手势:“想说点什么?”


顾耀东大脑飞速运转着,他知道王科达对他早有怀疑,一但自己说了什么有瑕疵漏洞的话,他很有可能找到借口,趁机除掉自己。


“我从南京走了一趟回来,看清楚了很多现实,我根本当不了英雄。赵志勇收到的第二封匿名信,是我伪造的。去南京,也确实是要去见那个姓何的记者。”王科达点了点头,好像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,“我想救杨一学,可是最后,杨一学死了,记者也死了。我用尽全力,还是一事无成。”顾耀东用不经意的口吻点出记者死了这句话,反而让王科达更加相信,记者是真的死了。


人本多疑,有的时候,越是不经意的话,越容易让人相信。他东吴大学不是白念的,多少也学了些揣测人心的技巧。


“你们要是想开除我,就开除吧。我认了。”


王科达靠着椅背,冷哼了一声:“开除?你做了这么多,怎么可能开除呢?”


“…不开除我啊?”他又装出一副惊喜意外的神情,甚至,还带了点感恩。


“当然。不轰轰烈烈地结束,枉费你对他们的一片忠心哪…”王科达意味深长,说到‘他们’这两个字时,又加重了语气。


“他们是谁?”顾耀东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挂着无辜,此时换作任何一个人,都会相信他说的话的,就连王科达,也是抱着赌一把,赌他会说漏嘴的心态在试探他。


“装,”他坐直身子,用手敲敲桌子,“你这么拼命,就为一拉车的吗?”


“根本就不是。你这么卖力地要查出尚荣生绑架案的绑匪,其实是因为你一直在给他们共党做事!”


“不可能,我跟共党就没有任何的关系!”不得不承认的是,王科达是个聪明的人,只是他的性子实在不适合他现在的位置,他此时的暴怒,反而会让审讯室外那只老鸟更加怀疑他。到那时,他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。


想到这,他真的从处长那里学到了好多,处长还会回来么?白桦…还会重新扎根在警局么?


“好哇,不承认是么?给我带到刑讯室去,他不承认就给他打到承认!”“你这是屈打成招!”王科达猛然回过头,脸上漏出了可怖的笑,一字一句的说:“我、就、是、要、屈、打、成、招。”


饶是顾耀东早知会有这么一遭苦,可听到王科达的语气时,依旧是一阵恶寒。这场酷刑,可能真的会很难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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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身象征着权力的警服被扒下来之后灰扑扑的扔在了刑室一角,顾耀东的手腕被绑在木头绑成的十字架上,脚尖被迫点在地上,只受一点力,也不得不受这一点力,一旦脚尖踩了空,被缚的死紧的手臂很快就会过不了血,一阵阵的钝痛。


警服里白色的衬衫此时还执拗的贴在身子上,扣子被胸肌崩的紧紧的,仿佛下一刻就要崩开来。


正对面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,有的是新的,有的上面还挂着干涸的血肉。顾耀东突然反出呕意,可身子动弹不得,眼尾泛起了红。


“顾耀东,这就害怕了?我还什么都没做呢…那上面的血都是你们共党的血,很快你的也会粘在上面了。”他掐着顾耀东的下颌,手劲大的掐出了红印,“你应该感到荣誉,不是每一个共党都有这种待遇。”


顾耀东眼神里满是不忿,所有的怒意和怨恨都在那目光里,直直的与王科达对视。王柯达正在气头上,牙根气的发酸,随手从那墙上取下了一条厚重的鞭子,递给身旁行刑的人:“给我打!打到他晕过去再叫我过来!”


在生锈的栏杆后,钟百鸣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,默默地放进了嘴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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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鞭子有几斤沉,刚开始抽在衣服上,只是在皮肉上留下一道淤青的痕迹,很快就鼓起了淤肿。可时间一点一点的变长,布料被鞭子上的倒钩带破,鞭子便直接落在皮肉上,带出几滴鲜血。最难受的并不是皮外伤,几斤重的鞭子一次次的打在身上,顾耀东感觉内脏都要裂开了,闷闷的疼。


痛苦时时间便会显得格外漫长,刑室那扇小窗外,天已经彻彻底底的黑了下去,只有一盏油灯摇曳着亮。天上没有星星,阴沉的像一团化不开的墨。


“呦,还挺着呐?”王科达让手下开了门,看着顾耀东身上交叠的淤青,虚伪的笑了笑,“何苦呢?为了他们?”


顾耀东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抵御疼痛,坚持着不让自己晕过去,不把自己软弱的样子展现在敌人面前。王科达拽着他的头发,逼他看着自己,顾耀东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轻蔑,下一秒,混着血的一口痰打在了王科达脸上。


王科达闭上眼,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,抓着顾耀东的那只手猛地向后面木桩磕去,顾耀东眼前一黑,耳朵里嗡嗡作响,失去了意识。


“愣着干什么!给我上重刑!老子还不信弄不明白他了!”王科达气急败坏,用手绢擦了脸,呵斥着手下那帮一动不动的人。“上刑!”


那一下撞得极重,浓稠的血液正顺着顾耀东垂下的脖颈缓缓流着,耳后已是一片血红。


“这…他…不会是死了吧…”一人手里拿着通红的烙铁,犹犹豫豫的不敢贴上去,王科达一手夺过,摁在了顾耀东满是伤痕的胸膛上。


“呃啊!!!”剧痛把顾耀东从昏死中唤醒,皮肉被高温的铁片灼的瞬间变了颜色,他感觉被烙上那处已经给他捅了个对穿,身体不停抽搐。


即使那烙铁已经离了身体许久,余痛依旧绵延,从一处蔓延到全身。他克制着颤抖,牙关咬紧,除了刚开始那一声哀嚎,一声也没再出。


“从前怎么没看出你还是个硬骨头,有趣。”王科达随手丢下刑具,一旁烧着的炭火冒出几点火星,在阴冷的空气中很快就熄灭了。“看吧,死不了,平时对付重犯的刑罚都给他试试。”


“是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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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累傻了,没动力,元旦也快乐不起来

真的难受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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